第(2/3)页 微浓听见“毒药”二字,越发恼怒不堪,见他大手几乎捂住自己半边脸,恨不能生啖其肉解恨!这般想着,竟也下意识地做了,猛地张口咬上他的手指。 黑衣男子手抖了一抖,不由自主“咝”了一声。他放开微浓,目光掠过一丝锐色,旋即又笑了起来,阴测测地道:“小姑娘还真是‘牙尖嘴利’!你咬也咬了,去不去太医署?” “不去!”微浓脾气上来,倔强地道。 这下子,黑衣男子是真得生气了,微眯着锐目盯着她:“我原还想着你是个识时务的姑娘……” 他话没说完,袖中突然露出一枚短箭。但听“撕拉”一声响,微浓的左臂已被他划破衣袖,短箭刺入肌肤之中,瞬间划开了一道口子。 鲜血随即冒了出来,微浓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,低头一看,自己的衣袖已被染红一小片。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黑衣男子,后者则是慢悠悠地收起袖箭,冷笑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 只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,微浓整只袖子都变红了,伤口处的鲜血宛如奔涌的河流,不知疲倦地汨汨淌着。 黑衣男子又低头瞥了一眼她伤口处,道:“放心,死不了人。”言罢他便双手抱臂靠在案几旁,等着她喊人来包扎伤口。 微浓死死咬牙强忍,可手臂上的伤口实在疼痛难当,她与他对视半晌,终究还是忍不住了,故意摔了一个茶杯,高声唤道:“初一!去请御医来一趟!” ***** 半个时辰后。 微浓的伤口已被包扎完毕,御医临走前,特意留了几瓶伤药,道是明日再来为她复诊。这下子好了,伤口不能沾水,让她有了借口不必沐浴,免于在寝殿里更衣解带。 外人一走,伤药便被黑衣男子拿去敷用,他像是一刻也等不及,径直在微浓面前脱了上衣,自行用药。当黑衣层层解开、露出他光裸的臂膀之时,微浓才发现,他的肩伤很重,伤口已高高肿起,还有发炎的迹象。而原来临时绑在伤口上的绷带,早已被血色浸透,暗红发乌。 微浓见状暗暗咒骂:“活该!” 怎奈对方耳朵太灵,听见了这话,立刻朝她招手道:“过来搭把手。” 微浓受制于他,又吃了臂伤的苦头,只得不甘不愿地上前帮忙。她到底是走过江湖的姑娘,也不害羞,接过绷带便将他伤口狠狠包扎起来,下手颇重。 这一次,黑衣男子没再说什么,只默默将衣裳穿好,又去吃了几个刺梨做的点心。 “怎么不毒死你!”微浓再次暗骂。 “下毒怎么符合楚太子的行事风格呢?”他捏起一颗点心端详着,接话道:“再者,万一你也吃了这点心,岂不是要白白赔上性命?这种没有把握的事,楚璃肯定不会做的。” 微浓本就是随口一说,也知楚璃是有所顾虑,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戳穿,又是焦灼忐忑,生怕明日去天禄阁时,会被楚璃当众问罪。 如此想着,她更是苦恼万分。岂料随之而来的一个消息,适时解决了她的苦恼。是楚璃派了贴身宫婢前来慰问。 真要说他是个清心寡欲之人,微浓实在有些不信,只因他身边的宫婢各个美貌。今日在车辇上服侍的那个水月,已是娇婉可人,眼下来的这个,则更加风采绰约。 只见那宫婢步履轻盈地迈入殿内,桃花笑靥,冰肌玉骨,粉白黛绿,小蛮婀娜,宛若出水芙蓉。主子淡雅,连身边的奴婢也是如此仙气袅袅,微浓实在难以想象,如此美人竟只是个宫婢。亦或者楚璃身边美人太多,他早已习以为常了。 微浓被眼前美色所惑,一时出了神,便听那宫婢礼道:“禀公主,太子殿下听闻您不慎受伤,特命奴婢将私藏秘药送来给您。殿下还说,明日天禄阁之约改期,让您安心养伤。” 楚璃竟这么快得到消息了?微浓颇有些不是滋味。她若是不知内情也就罢了,如今知晓楚璃的通透,再接受他的私藏秘药,她着实心虚惭愧得很。 “请代为向殿下转达谢意。”微浓不知该怎么回话了,只得收下秘药,如此回道。 那宫婢盈盈一笑,也未再多言,告退离去。她前脚一走,黑衣男子便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,直白问道:“你明日还和楚璃有约?怎么没对我说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