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猴姜草是窦婆婆让人从紫金山挖来的。 林暖暖早就闻其名,却不知它的功效到底是否属实,就求了窦婆婆挖来后就让人将养在了草坞后头的院子,却是没料到长势喜人,如今看来功效也很不错。 既问不出什么,也没看出端倪,再待下去也是无益,林暖暖三个也不想再看林雅楠满脸是汗的窘迫样子,更是被她一身的尿骚味儿给熏得受不住,索性离了院子。 身后,林雅楠一声连着一声的叫喊,真是瘆人。直让林暖暖在烁玉流金的暑天,手臂上腿根根汗毛倒竖。 想她从前执念如此之深,当着林老夫人和薛明珠的面都敢提媵妾,从前仰慕薛明睿的人,怎今却又倒戈至了圣人处,这是弃暗投明,想通了又被林雅丽截胡受不住了? 她却是不知,林雅楠一次次目睹了薛明睿总是待旁人一派冷情模样,生人勿进得冷漠如冰,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却将林暖暖看得如珠如宝,她自己又没那本事强让林暖暖将她作为媵妾带至诚郡王府,如此,她还不若去往深宫搏上一搏,说不得就能当个贵才人嫔妃,也好在林暖暖面前趾高气昂,让自己往后的种种苦难尽数回报给林暖暖一二! 梦总是让人沉醉,只是好梦难圆! 林雅楠想得挺美,却是人算不如天算,那个比自己又老又丑的林雅丽居然在她面前夺了风头,被文宗看重! 待林暖暖和薛明玉出来时,耳边还是林雅楠凄厉的呼喊声:“她要杀了林雅丽,杀了这个贱-人!” ....... 大夏巍峨的大明宫里,薛明睿放下手里的棋子,嘴角微抿。脸上一如往常的淡漠,颀长的手指捏了个棋子,正要落子,就听对面人似笑非笑地问: “怎么,这些日子越发技生了?” 不等他答,对面那个龙章凤姿的文宗桃花眼一挑,看向薛明睿,眼眸深邃地眯了眯: “听说你去了林国公府?” 薛明睿点头应是,更将事情说得详尽: “事涉煜之,不能袖手,那黄氏蛇蝎心肠,手段毒辣,这些年做了许多阴损事..这些都是后宅阴司事,却是可怜了煜之。” 文宗摩挲了手里的黑子,一副漫不经心地颔首,他起手落子,在薛明睿的虎口里放了个棋子,懒懒地靠在隐囊上头,像是忘却了自己还在同薛明睿对弈,直望着远方,出了会子神,并不管薛明睿将白子放在了何处,才想说话,又摸了摸身下的隐囊,转瞬脸上颜色立变,随即暴怒,一下掷了出去,厉声呵斥: “何处来的抱枕?这是谁在东施效颦?” 身边的小黄门吓得直哆嗦,也不敢抬头,只战战兢兢打着颤:“是丽嫔让人送来的,她说圣人每日劳累...” 小黄门才替了自己的干爹,他本就怕文宗,虽然文宗自容绝世,是个少有的美郎君。可这宫里头无人不怕,就连太后也只敢旁敲侧击地小声嘀咕,后位空悬,该选妃封后、开枝散叶..... 如今的文宗较之先帝,如今的文宗威仪日重。 “滚,往后不许她过来!” 小黄门话未说完,就被文宗随手扔了个棋子,砸得戛然而止,忙忙应诺下去。 薛明睿的目光在那个绣着鸳鸯戏水靠枕上头转了个圈,眼眸微缩,后又收回了目光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。 “怎么明睿也同那些个文人墨客、玉面郎君一般喜欢盯着自己的手瞧?” 文宗今日心情看着可不怎么好,人也有些暴躁,今日也不知为何将薛明睿传来,来了也不说话,只先上了茉莉窨的茶,也不加葱蒜,也不用煎茶,就这么寡淡地饮着。 这样用茶叶子冲泡,薛明睿是用惯了的,不觉得如何,见文宗就这么将一壶本就清淡的茶饮得没了味道后才让人撤下,正以为要让他退下,却又出言让薛明睿同他对弈。 你来我往不过下了数子,就出现了方才的一幕,薛明睿摩挲着手里的棋子,敛去眼中的了然,再抬头时,脸上一如从前的淡漠清明。 “圣人过誉,明睿技不如人,正在冥思苦想。若论姿容不及圣人分毫。” 盯着少了一黑子的棋盘,薛明睿说得中规中矩,一副正冥思苦想,想下一步如何落子的样子。 “明睿如今也跟那小丫头一般,花言巧语,不敢同我说实话了?” 文宗一如从前一般并不称孤道寡,好似还似从前同薛明睿在一处的“你我”说着,只眼中未至眼底的笑,让薛明睿眸子缩了缩。薛明睿忙忙起身恭敬做了一揖,正待说话,却见文宗仿佛不需薛明睿答话,只拿了粒黑子往棋盘上一丢,好好才起的盘龙式生生就毁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