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-《星辉落进风沙里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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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权啸这人,私事上不是很检点。
    他那些花边新闻我没了解过,但有耳闻。”
    伏泰想了想,说:“权啸结婚早,他老婆怀孩子那年,他天天在外头寻花问柳的。
    也是报应,有次他老婆闻风去捉奸,受了刺激,孩子流了,婚也离了。
    我也只是听说啊……说是那回和权啸在一起的就是沈芝芝。”
    曲一弦若有所思。
    这么说来,权啸的确和沈芝芝有段过去,无论这个念头道不道德,曲一弦仍忍不住猜疑,既然婚都离了,权啸要是想娶沈芝芝不就是配狗天长地久吗?
    他怎么就不能娶她了?
    权啸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,和伏泰表述的实情可不相符啊。
    “早年还有件事。”
    伏泰呷了口茶,慢条斯理道:“沈芝芝这女人,身在风月场,心却向沟渠。
    对权啸用情至深,言听计从。
    权啸是个小人物,混到如今,场面上的确过得去,但私底下阴损事没少做。”
    “敦煌西城原本还有家典当行,大概两年前,权啸刚和他前妻离婚。
    应是允诺了沈芝芝什么好处,哄骗她去仙人跳,生生搅得西城典当行鸡犬不宁,关门闭店。
    当时权啸和我合作紧密,圈内不少人以为我眼界小,不容人,所以指使了权啸用不入流的手段搞黄了西城典当行。”
    “那年,正值清代乾隆年间金瓯永固杯出世。
    而西城典当行,当时就收着这宝贝。
    我为了避嫌,对当年之事了解不多,后来辗转听说,金瓯永固杯经权啸之手转给了香港的收藏家。”
    曲一弦挑眉,掀开茶碗抿了口茶。
    茶水的温度和甜度恰好缓解了她从心底漫出的恶心感。
    她端着茶盏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寮着盖碗上蒸腾弥漫的水汽。
    如果伏泰说的是真的,那权啸可就真把她当傻子耍了。
    或者,还不止她。
    前头来了生意,有店员掀了帘子进来叫伏泰去掌掌眼。
    伏泰告罪了一声,让傅寻和曲一弦稍坐片刻,他去去就来。
    他一走,曲一弦抬眼,直勾勾看向傅寻:“你这位伏叔可靠吗?”
    傅寻似不太想搭理人,敛眸玩着茶盏,半晌才道:“伏叔是我爸当年插秧失败的秧苗子,有师徒之情。
    你别看他一把年纪,其实和我同辈。”
    插秧失败的秧苗子?
    曲一弦腹诽:傅寻也就敢在她面前这么说,搁伏泰面前,看他敢不敢提!
    傅寻虽然没明说,但光这一句话,曲一弦心下自然有了判断。
    伏泰的可信度比权啸这满嘴跑火车的人显然高多了。
    原本曲一弦还以为见到了权啸,就能多了解一些项晓龙的信息,离找回勾云玉佩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    但现在,线索扑溯迷离。
    前有盗墓车队紧追不舍,后有权啸虎视眈眈,如今还多了个行踪成迷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了的沈芝芝。
    曲一弦叹了口气,往后靠向太师椅的椅背。
    刚一动,裤兜里的坚硬器物不偏不倚地戳了下她的臀肉。
    她僵住,随即诡异地想起了前晚做的仿佛像是预示的那个梦境。
    曲一弦转头,看了眼傅寻。
    几秒后,她坐立不安地又用余光扫过去一眼。
    傅寻故作不知。
    三分钟后。
    就在曲一弦欲言又止试图找个合适的时机开口提提玉佩的事时,傅寻转头,不偏不倚地逮住了她不知道第几次偷瞄的目光。
    曲一弦呼吸一窒,心跳也跟着慢跳了一拍。
    她耳根涨红,连带着脸颊都泛起微微的绯红。
    光是和傅寻之间的眼神追逐,就让她如置身在刺激的战场。
    而此刻,她就像是行动失败的俘虏,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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